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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
全晋文
李氏东阳太守袁宏妻。
单道开东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晋敦煌人
不畏寒暑,昼夜不卧,服药数丸,药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复饮荼苏一二升。
初自西平石虎佛图澄与语,不能屈,遂止邺城,后徙临漳昭德寺。
资给甚厚,皆以施人。
能疗目疾。
穆帝升平三年建康,后至南海,入罗浮山
百余岁卒于山舍。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九 神化科
燉煌人也。
诵经四十万言。
辟谷食柏实
不常得食。
松脂亦不继。
食细石子。
一吞数枚。
数日一服。
或多或寡。
时复一啖
如此七年
不畏寒暑。
昼夜坐不卧。
山树诸神。
见异形。
开不惧也。
石季龙时从西平来。
一日行七百里。
其一沙弥
年十四。
行亦及之。
秦州表送到邺季龙使佛图澄与语相好。
止城西法綝祠中。
后徙临漳昭德寺于房中。
造重阁高八九丈许。
上编菅为禅室。
常坐其中。
季龙资给甚厚。
道开皆以施人。
人或来咨问仙。
道开不答。
乃说偈曰。
我矜一切苦。
出家为利世。
利世须学明。
学明能断恶。
山远粮粒难。
作斯断食计。
非是求仙侣。
幸勿相传说。
日服镇守药数丸。
大如梧子。
有松蜜茯苓之气。
时饮茶苏一二升而已。
自云能疗目疾。
就疗者皆验。
视其行状若有神。
佛图澄曰。
道士观国兴衰。
若去当大乱。
季龙末。
道开南渡许昌
邺中大乱。
升平三年
京师后游南海罗浮山独处。
茅茨。
萧然物外。
年百馀岁。
卒于山舍。
敕弟子以户置石穴中。
弟子乃移入石空。
袁宏南海太守
与弟颖叔沙门支法防共登罗浮山
至石室见道开
骸形如生。
香火瓦器犹存。
曰。
法师行业殊群。
正当蝉蜕耳。
单道开
姓孟
燉煌人
少怀栖隐。
诵经四十馀万言
绝谷饵柏实
柏实难得复服松脂。
后服细石子。
一吞数枚数日一服。
或时多少啖姜
如此七年
后不畏寒暑冬温夏凉。
昼夜不卧。
与同学十人共契服食。
十年之外或死或退。
唯开全志。
阜陵太守遣马迎开。
开辞能步行三百里路。
一日早至山树。
神或现异形试之。
初无惧色。
石虎建武十二年西平来。
一日行七百里。
南安度一童子为沙弥
年十四。
禀受教法行能及开。
太史奏虎云。
有仙人星见。
当有高士入境。
虎普敕州郡。
有异人令启闻。
其年冬十一月
秦州刺史上表送开。
初止邺城西法綝祠中。
后徙临漳昭德寺。
于房内造重阁。
高八九尺许。
于上编菅为禅室。
如十斛箩大。
常坐其中。
虎资给甚厚。
开皆以惠施
时乐仙者多来咨问。
开都不答。
乃为说偈云。
我矜一切苦。
出家为利世。
利世须学明。
学明能断恶。
山远粮粒难。
作斯断食计。
非是求仙侣。
幸勿相传说。
开能救眼疾。
时秦公石韬就开治目。
著药小痛韬甚惮之。
而终得其效。
佛图澄曰。
道士观国兴衰。
若去者当有大灾。
至石虎太宁元年
开与弟子。
南度许昌
虎子侄相杀邺都大乱。
至晋升平三年
来之建业
俄而至南海
后入罗浮山
独处茅茨萧然物外。
春秋百馀岁卒于山舍。
敕弟子以尸置石穴中。
弟子乃移之石室。
康泓者。
昔在北间闻开弟子叙开昔在山中每有神仙去来。
乃遥心敬挹。
及后从役南海
亲与相见。
侧席钻仰。
禀闻备至。
乃为之传赞曰。
萧哉若人  飘然绝尘  外轨小乘 内畅空身  玄象晖曜  高步是臻 餐茹芝英  流浪岩津 晋兴宁元年陈郡袁宏南海太守
与弟颖叔沙门支法防共登罗浮山
至石室口。
见开形骸。
及香火瓦器犹存。
曰。
法师业行殊群正当如蝉蜕耳。
乃为赞曰。
物俊招奇  德不孤立  辽辽幽人 望岩凯入  飘飘灵仙  兹焉游集 遗屣在林  千载一袭 后沙门僧景道渐。
并欲登罗浮
竟不至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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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支遁东晋 314 — 366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314—366 【介绍】: 东晋僧。
河东林虑人,或曰陈留人字道林,世称“林公”、“支公”。
俗姓关
少任心独往,尝于馀杭山沉思道行。
年二十五出家。
游京师,为当时名士所激赏。
后隐郯,居𧖰山,与王羲之谢安等游。
晋哀帝曾请其赴京都建康讲《道行般若经》。
善草隶,好作诗。
又好养鹰马,自云“爱其神骏”。
善谈玄理,注《庄子·逍遥游》,有见解。
著《即色游玄论》,主张“即色是空”,创般若学即色义。
今有辑本《支遁集》。
全晋文
字道林姓关陈留人
或云河东林虑人
年二十五为僧,居吴之支山,后居剡之沃州
哀帝征讲于东安寺,寻归,太和初卒。
有集十三卷。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字道林
出关氏。
陈留人
或曰林虑人
少有爽气。
神悟天纵。
初至京师
太原王濛见之曰。
造微之功。
当不减辅嗣耳。
陈群殷融尝念卫玠神情。
后进无能继者。
及见
叹息以为重见若人。
家世事佛。
隐居馀杭
年二十五为沙门
讲说句读脱略。
为守文者所陋。
谢安闻之曰。
九方歅相马。
略其玄黄。
取俊逸耳。
王洽刘惔毁浩许询郤超孙绰桓彦表王敬仁何次道王文度谢长遐袁彦伯
皆一时名士。
为方外交。
尝在白马寺
与刘系之等谈庄周曰。
夫以适性为逍遥。
是不然。
且桀蹠以残害为性。
岂亦逍遥乎。
于是注逍遥篇。
学者宗之。
东还支山寺。
晚欲入剡中。
谢安吴兴
以书抵曰。
思君日积比辰尤甚。
知欲还剡自治。
为之怅然。
人生如寄耳。
自顷风流得意事。
殆磨灭都尽。
唯终日戚戚。
迟君一来相尉耳。
山县闲静。
差可养痾。
计不减剡。
而医药易致。
幸副积想也。
王羲之会稽
名。
未之信。
曰见之乃定。
还剡。
路由稽山
羲之
惊其风度曰。
逍遥篇尚记之乎。
为作数千言。
粲然天就。
披露理窟。
羲之首肯之。
延住灵嘉寺。
欲日夕见之。
久之入沃洲小岭。
建精舍。
讲授众千指。
晚移石城山栖光寺。
木食涧饮。
注安般四禅诸经。
并著即色游玄论。
圣不辨知论。
道行旨归。
学道式等。
追踪马鸣龙胜
山阴
维摩
许询为都讲。
通一义。
众意不能难。
设一难。
又意不能通。
而宾主之辨。
相寻无穷。
听者多自言得旨。
诘之辄失。
哀帝请讲般若。
朝野悦伏。
王濛极精思。
作数百语诣
曰。
与君别久。
而君语了不长。
何也。
惭叹曰。
绛钵之王也。
郤超问谢安
谈何如嵇中散
曰。
嵇努力裁得半耳。
又问何如殷浩
曰。
亹亹请辨。
恐当抗行。
超拔渊源
有惭德。
郤超与亲旧书曰。
林公神理所通。
玄拔独悟。
数百年来。
绍隆大法。
令真理不绝。
一人而已。
留京师三年
上书乞归山林。
诏可之。
资给发遣。
事事丰厚。
一时名流。
并饯离于征虏亭。
子叔前至。
而坐。
谢安石后至。
值蔡暂起。
移就其处。
蔡还合其褥举谢掷地。
谢不以介意。
其为时贤所慕如此。
遂收迹剡山。
人有遗马者。
受之。
有讥之者。
曰。
吾爱其神俊。
聊复畜之耳。
有饷鹤者曰。
尔冲天之物。
宁当为人耳目玩乎。
遂放之。
幼与师论物类。
谓用鸡卵不足为杀。
师不能屈。
师亡。
忽见形。
投卵于地。
㲉破。
雏行。
由是感悟。
蔬食终身。
尝经馀姚坞。
信宿不去。
或问其意。
谢安石相从于此。
未尝不移旬。
今触情是愁耳。
乃移坞中。
太和元年闰四月四日殁。
寿五十三。
葬坞中。
戴逵过其墓曰。
德音未远。
拱木已繁。
计神理不俱。
气运尽耳。
有同学法处者。
精义入神。
亡。
叹曰。
匠石废斤于郢人
伯牙绝弦于钟子。
吾质亡矣。
作悼章成。
放笔而化。
文集十卷。
时东土。
复有竺法仰。
亦以慧解致闻。
王坦之所重。
亡后见形诣王。
勖以行业。
支遁
字道林
本姓关氏
陈留人
或云河东林虑人
幼有神理聪明秀彻。
初至京师
太原王濛甚重之曰。
造微之功不减辅嗣
陈郡殷融尝与卫玠交。
谓其神情俊彻后进莫有继之者。
及见叹息以为重见若人。
家世事佛。
早悟非常之理。
隐居馀杭山。
深思道行之品。
委曲慧印之经。
卓焉独拔得自天心。
年二十五出家。
每至讲肆善标宗会。
而章句或有所遗。
时为守文者所陋。
谢安闻而善之曰。
此乃九方堙之相马也。
略其玄黄而取其骏逸。
王洽刘恢殷浩许询郗超孙绰桓彦表王敬仁何次道王文度谢长遐袁彦伯等。
并一代名流。
皆著尘外之狎。
尝在白马寺
与刘系之等。
谈庄子逍遥篇云。
各适性以为逍遥。
曰。
不然。
夫桀蹠以残害为性。
若适性为得者。
从亦逍遥矣。
于是退而注逍遥篇。
群儒旧学莫不叹服。
后还吴立支山寺。
晚欲入
谢安吴兴书曰。
思君日积计辰倾迟。
知欲还剡自治。
甚以怅然。
人生如寄耳。
顷风流得意之事殆为都尽。
终日戚戚触事惆怅。
唯迟君来以晤言消之。
一日当千载耳。
此多山县闲静差可养疾。
事不异剡而医药不同。
必思此缘副其积想也。
王羲之时在会稽
素闻名未之信。
谓人曰。
一往之气何足言。
既还剡经由于郡。
王故诣观其风力。
既至。
王谓曰。
逍遥篇可得闻乎。
乃作数千言。
标揭新理才藻惊绝。
王遂披衿解带。
流连不能已。
仍请住灵嘉寺。
意存相近。
俄又投迹剡山。
沃洲小岭立寺行道。
僧众百馀常随禀学。
时或有堕者乃著座右铭
以勖之曰。
勤之勤之。
至道非弥。
奚为淹滞。
弱丧神奇。
茫茫三界。
眇眇长羁。
烦劳外凑。
冥心内驰殉赴钦渴。
缅邈忘疲。
人生一世。
涓若露垂。
我身非我。
云云谁施。
达人怀德
必危。
寂寥清举。
濯累禅池。
谨守明禁。
雅玩玄规。
绥心神道。
抗志无为。
寮朗三蔽。
冶六疵。
空同五阴。
豁虚四支。
非指喻指。
绝而莫离。
妙觉既陈。
又玄其知。
婉转平任。
与物推移。
过此以往。
勿思勿议。
敦之觉父志在婴儿。
时论以才堪经赞。
而洁己拔俗有违兼济之道。
乃作释矇论。
晚移石城山
又立栖光寺。
宴坐山门游心禅苑。
木喰涧饮浪志无生。
乃注安般四禅诸经及即色游玄论圣不辩知论道行旨归学道诫等。
追踪马鸣蹑影龙树。
义应法本不违实相。
晚出山阴讲维摩经。
法师
许询为都讲。
通一义。
众人咸谓无以厝难。
设一难。
亦谓不复能通。
如此至竟两家不竭。
凡在听者咸谓审得旨。
自说得两三反便乱。
至晋哀帝即位
频遣两使徵请出都。
止东安寺讲道行波若。
白黑钦崇朝野悦服。
太原王濛
宿构精理。
撰其才词往诣作数百语。
自谓莫能抗。
乃徐曰。
贫道与君别来多年。
君语了不长进。
惭而退焉。
乃叹曰。
实缁钵之王何也。
谢安
林公谈何如嵇中散
曰。
嵇努力裁得去耳。
又问何如殷浩
曰亹亹论辩恐殷制支。
拔直上渊源
实有惭德。
后与亲友书云。
林法师神理所通玄拔独悟。
实数百年来绍明大法令真理不绝一人而已。
淹留京师涉将三载。
乃还东山。
上书告辞曰。
顿首言。
敢以不才希风世表。
未能鞭后用愆灵化。
沙门之义法出佛圣。
彫纯反朴绝欲归宗。
游虚玄之肆。
守内圣之则。
佩五戒之贞。
毗外王之化。
谐无声之乐。
以自得为和。
笃慈爱之孝。
蠕动无伤。
衔抚恤之哀。
永悼不仁。
秉未兆之顺。
远防宿命。
挹无位之节。
履亢不悔。
是以哲王御南面之重。
莫不钦其风尚安其逸轨探其顺心略其形敬。
故令历代弥新矣。
陛下天钟圣德雅尚不勌。
道游灵模日昃忘御可谓钟鼓晨极声振天下。
清风既邵莫不。
幸甚。
上愿陛下齐龄二仪弘敷至化。
去陈信之妖诬寻丘祷之弘议。
绝小涂之致泥。
辔于夷路。
若然者太山不淫季氏之旅得一以成灵。
王者非圆丘而不禋。
得一以永贞。
若使贞灵各一人神相忘。
君君而下无亲举。
神神而咒不加灵。
玄德交被民冥祐。
六合。
成吉祥之宅。
洋洋大晋。
为元亨之宇。
常无为而万物归宗。
执大象而天下自往。
国典刑杀则有司存焉。
若生而非惠则赏者自得。
戮而非怒则罚者自刑。
弘公器以厌神意。
铨衡以极冥量。
所谓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
贫道野逸东山与世异荣。
菜蔬长阜漱流清壑。
褴缕毕世绝窥皇阶。
不悟乾光曲曜猥被蓬荜。
奉明诏使诣上京。
进退惟谷不知所厝。
自到天道屡蒙引见。
优以宾礼策以微言。
每愧才不拔滞理无拘新。
不足对扬玄模允塞视听。
踧踖侍人流汗位席。
曩四翁赴汉于木蕃魏。
皆出处有时默语适会。
今德非昔人。
动静乖哀。
游魂禁省。
鼓言帝侧。
将困非据何能有为。
且岁月僶俛感若斯之叹。
况复同志索居综习辽落。
延首东顾孰能无怀。
上愿陛下时蒙放遣归之薄。
以鸟养鸟所荷为优。
谨露板以闻申其愚管。
裹粮望路伏待慈诏。
诏即许焉资给发遣事事丰厚。
一时名流并饯离于征虏蔡子叔前至近而坐。
谢万石后至值蔡暂起。
谢便移就其处。
蔡还合褥举谢掷地。
谢不以介意。
其为时贤所慕如此。
既而收迹剡山毕命林泽。
人尝有遗遁马者。
爱而养之。
时或有讥之者。
曰。
爱其神骏聊复畜耳。
后有饷鹤者。
谓鹤曰。
尔冲天之物。
宁为耳目之玩乎遂放之。
幼时尝与师共论物类。
谓鸡卵生用未足为杀。
师不能屈。
师寻亡。
忽见形投卵于地。
㲉破雏行。
顷之俱灭。
乃感悟。
由是蔬食终身。
先经馀姚坞山中住。
至于名辰犹还坞中。
或问其意。
答云。
谢安在昔数来见辄移旬日。
今触情举目莫不兴想。
后病甚。
移还坞中。
晋太和元年闰四月四日终于所住。
春秋五十有三。
即窆于坞中。
厥冢存焉。
或云终剡。
未详。
为之序传袁宏为之铭赞。
周昙宝为之作诔。
孙绰道贤论以向子期
论云。
支遁向秀雅尚庄老。
二子异时风好玄同矣。
又喻道论云。
支道林者。
识清体顺而不对于物。
玄道冲济与神情同任。
此远流之所以归宗。
悠悠者所以未悟也。
后高士戴逵行经墓。
乃叹曰。
德音未远而拱木已繁。
冀神理绵绵不与气运俱尽耳。
有同学法虔。
精理入神先亡。
叹曰。
昔匠石废斥于郢人
牙生辍弦于钟子。
推己求人良不虚矣宝契既潜发言莫赏。
中心蕴结余其亡矣。
乃著切悟章。
临亡成之。
落笔而卒。
所著文翰。
集有十卷。
盛行于世。
时东土复有竺法仰者。
慧解致闻。
王坦之所重。
亡后犹见形。
诣王勖以行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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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范东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晋庐江浔阳人字道则小字胡奴
陶侃子。
乌程,历尚书秘书监光禄勋
袁宏作《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不及陶侃尝于狭室抽刃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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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解东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晋颍川鄢陵人字道季
庾亮子。
好学有文章。
叔父翼将迁襄阳,时年十五,以书谏,翼甚奇之。
以善谈著称。
韩伯袁宏等清淡之士友善。
穆帝升平中,为丹阳尹,表除重役六十余事。
帝海西公太和初,为中领军。
卒官。
全晋文·卷三十七
和字道季,亮少子。
升平中孔严丹杨尹太和初代王恪为中领军。
有集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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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遵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京兆霸陵人字子春
隗嚣起兵,为大将军,常有归汉意。
后应来歙招归光武帝,拜太中大夫封向义侯
建武八年率众西征,以书劝降大将牛邯
属县十六、众十余万皆归汉。
封上雒侯
全后汉文·卷二十三
字子春霸陵人
隗嚣起兵,以为明威将军,进大将军
建武七年来归,拜太中大夫封向义侯(《隗嚣传》注引《续汉书》作「上雒侯」,袁宏《纪》同。
)明年持节吴汉军。
(案:《后汉·光武》,建武六年,有「乐浪太守王遵」,袁宏后汉纪》十一,建初元年,有「敦煌太守王遵」,皆非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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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伦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京兆长陵人字伯鱼
少耿介有义行,光武建武二十九年举孝廉,后拜会稽太守
在郡查禁巫祝,禁屠耕牛,百姓以安。
章帝即位,擢为司空,上疏抑制外戚擅权。
奉公尽节,在任以贞白称。
后老病乞归。
全后汉文·卷十九
字伯鱼京兆长陵人
莽时为郡吏,又为乡啬夫
自以久宦不达,变姓名为王伯齐(袁宏后汉纪》作「王伯春」),久客河东号为道士
建武中京兆尹阎兴召为主簿,署督铸钱掾,领长安市
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寻除扶夷长,未到官,追拜会稽太守
永平中,坐法免,后为宕渠,迁蜀郡太守
建武初,代牟融司空
元和末致仕。
后数年卒,年八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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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绍兰清 1760 — 1835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60—1835 【介绍】: 浙江萧山人字畹馨号南陔晚年自号思惟居士
乾隆五十八年进士
福建南屏知县
嘉庆间,累官巡抚,坐事夺职。
去官后,一意著述,有《思惟居士存稿》、《礼堂集义》、《读书杂记》、《袁宏后汉纪补證》。
全台诗
王绍兰(?
~?
),字畹馨号兴陔
浙江萧山人
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进士嘉庆十九年1814)任福建巡抚
嘉庆二十一年1816)巡台有诗。
〖编者按:林豪澎湖厅》〈艺文〉收录诗作〈丙子巡台初抵澎湖〉,标注「福建巡抚王绍兰萧山)」。
〗(许俊雅撰)
维基
王绍兰1760年—1835年),字畹馨又字南陔晚号晚闻居士浙江绍兴府萧山县人清朝政治人物,同进士出身
少年好学,家贫,以教书所得奉养母亲,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拔贡,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三甲进士,任福建屏南县知县闽县知县泉州府知府福建按察使,累迁福建布政使
嘉庆十九年(1814年)福建巡抚,主要从事福建之军政事务。
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因审案有误,与汪志伊诬陷福建布政使李赓芸,致李赓芸自缢亡,朝廷追究此案,后罢官归里,居乡十九年,闭门著述。
道光十五年(1835年)逝世。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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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东汉 ? — 168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168 【介绍】: 东汉河间乐成人字仲承
明五经,隐居讲授,诸生常数百人。
桓帝时征拜议郎,累迁侍中虎贲中郎将
上疏请罢宦官
窦武陈蕃并称三君。
灵帝即位宦官窦武等通谋,下狱自杀。
全后汉文·卷六十四
字仲承河间乐成人
永兴二年,(《袁宏纪》作「延熹八年
」)举贤良方正,对策第一,拜议郎,再迁尚书,又再迁侍中虎贲中郎将
灵帝初,为宦官所谮,下狱自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
李咸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汝南西平人字元卓
性廉介,家贫,躬耕养亲。
学《鲁诗》、《春秋公羊传》、《三礼》。
灵帝初拜太尉,约身率下,不与州郡交通。
以老乞归,悉还所赐物,乘敝牛车,使子男御,晨发京师。
百僚追送盈涂,不能得见。
全后汉文·卷六十一
字元卓,(《陈球传》作「元贞」,与《琉纪》注及蔡邕撰碑不合。
)汝南西平人前将军李广之后。
顺帝时举孝廉,除郎中
光禄又举茂才,迁卫相,授高密,迁徐州刺史,拜渔阳太守,迁度辽将军,徵为河南尹
母忧去官。
桓帝时徵拜尚书,历仆射将作大匠大司农大鸿胪太仆
建宁四年,代闻人袭为太尉
熹平二年以疾致仕。
四年卒,年七十六。
(《广传》注引《谢承书》,「李咸建宁三年大鸿胪太尉,」《袁宏纪》则「熹平三年,以河南尹李咸段颎太尉
」《袁纪》当误。
然《范史》载太尉,在建宁四年三月,而蔡质典仪》,「是年七月宋皇后,袭授玺绶,」又似袭尚未免。
诸书互异,所未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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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清末民国初 1851 — 1922
沈曾植字子培号乙盦嘉兴人
光绪庚辰进士历官安徽布政使,署巡抚
词学图录
沈曾植(1850-1922) 字子培号乙庵晚号寐叟巽斋
嘉兴人
光绪六年(1880)进士
刑部主事,迁郎中
宣统元年(1909)辞官。
民国,在沪为寓公。
博学,综览百家,旁及两氏。
诗沉博奥邃,为同光体魁杰。
人以为词中之卢仝樊宗师
有《海日楼诗》、《海日楼文集》。
词集名《曼陀罗寱词》。
沈曾植集校注
1851-1922浙江嘉兴人
字子培号巽斋别号乙盦晚号寱叟,晚称巽斋老人东轩居士,又自号逊斋居士、癯禅、寐翁、姚埭老民、乙龛、余斋、轩、持卿、乙、李乡农、城西睡庵老人、乙僧、乙穸、睡翁东轩支离叟等。
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以“硕学通儒”蜚振中外,誉称“中国大儒”。
苻娄庭漫稿·自序
光绪己亥,旅寓鄂州南皮公馆余城南之姚园。
树石苍润,庭宇轩豁。
笔床茶灶,不移而具。
小园可赋于子山,草堂不殊于锦里。
安居饱食,文质靡底,吁可愧也。
园多盆花,皆颠本之由蘖者,磥砢轮囷,若磐若礐,若兽蹲,若云卧,或百年,或五六十年,其寿不可知,然皆婆娑怪伟。
燕吴语谓之桩,楚之语曰兜,皆俗字。
桩者,株字音转,东侯,阳声、阴声对转也。
兜亦株字音转,舌头舌上隔标也。
山海经》:「三株树,其为树如,叶皆为株。
」《列子·黄帝》:「若株驹。
」《释文》:「株驹,枯树木根也。
」枯木而有叶如,其为由蘖复生也审矣。
》:「譬彼坏木,疾用无枝。
」《毛传》:「坏,瘣也。
」《尔雅》:「瘣木苻娄。
」郭注:「谓木病危尪伛瘿肿无枝条。
」又云:「枹,遒木魁瘣。
」郭注:「根枝节目,盘结磈磊。
」今验众株之形,实如郭后注所称「根枝节目,盘结磈磊」,而非「无枝条」者,但枝条不畅茂耳。
郭前注就《》义言,《》言无枝,取略意也。
瘣木理无枝,不必绝无一枝也。
察众株枝多接成,天生者仅半之,则人力所成,补黥息劓,又不可以一端尽矣。
魁之为言,较桩、兜语尤肖,侔称尽意。
余尪羸积年,有同玄晏
卢升之《病木赋》意,乃名其园曰株园,室曰苻娄庭,偃息安般,消寒视荫,偶有所感,辄缀数言,以居命之为《苻娄庭漫稿》。
沈曾植自序。
曼陀罗寱词·序
吴兴公以鸿硕广揽,负斯文之寄于贞元绝续之交,延祖宗养士之泽者且十馀年。
生平著述等身,所为词,手定者凡四,彊村翁既汇而存之矣,复选而录入《沧海遗音》中。
公子慈护以序来属。
呜呼!
余又何敢为公词序也?
忆曩客沪上,登海日楼,谒公于燕座。
公手一卷词曰:「生平之志与业,具于是,子其为我定诸。
」余既退而卒业,乃复于公曰:「古人称意内言外谓之词,夫琼楼玉宇,烟柳斜阳,常语耳,神宗以为忠,而寿皇以为怨。
五季割据,韦端已独抱思唐之悲。
冯正中身仕偏朝,知时不可为,所为《蝶恋花》诸阕,幽咽惝恍,如醉如迷。
此皆贤人君子不得志发愤之所为作也。
公之词将毋类是?
」公笑曰:「有是哉!
子之能知吾词也。
然而见其表未见其里也。
」公自鼎革,龙蟠黄海,复壁柳车,杂宾盈室,宣光纶旅之望,老而益坚。
故辛壬以后词,苍凉激楚,又过前编。
彼妇之嗟,狡童之痛,如讽《九辩》,如奏《五噫》,托兴于一事一物之微,而烛照数计,乃在千里之外。
至其不可㕦言者则谲言之,不能法语者则垂涕泗而道之。
合骚玄于一冶,喻鹏鲲于一指。
陆放翁之掉书袋,元遗山之嗜金头大鹅,又未可一二尽状也。
今公往矣,复读公词,犹前日事。
呜呼!
余又何敢序公之词也!
虽然,公之精神,在帝左右,公之词,且如列星二十八宿环北辰而无极。
谢叠山稼轩,自昏暮至三更,闻有疾声大呼,若鸣其不平者然。
吾又安知夫异日者南泛扶胥之口,北陟医巫闾之巅,不且有大音发于空间,镗鎝铿鍧,与天风海涛相应和者?
余虽不敢序公词,而又何忍以弇陋辞也?
因书之以复于慈护,且以谂天下后世之读公词者。
壬申夏五张尔田
曼陀罗寱词·自序
九年立宪之诏下,而乾坤之毁一成而不可变,沈子于是更号曰睡翁,不忍见,不能醒也。
而所闻于古人,所谓「缓得一分,百姓受一分益」者,晨夕往来于胸臆。
又时时念逊荒古训,自号曰逊斋
缓之而不可得,强以所不欲为而不能,太息请解职不遂,而仍不免槌床顿足,扬眉眴目之责,睡与逊两不称矣。
清宵白月,平旦高楼,古事今情,国图身遇,茫茫然,惆惆然,瞿瞿盱盱然,若有言,若不敢言。
夫其不可正言者,犹将可微言之;不可庄语者,犹将以谲语之;不可以颢譬者,犹将隐譬之。
微以合,谲以文,隐以辨,莫词若矣。
张皋文氏、董晋卿氏之说,沈子所夙习也。
心于词,形形色色无非词,有感则书之,书已弃之,不忍更视也。
越一岁而世变,飘摇羁旅,久忘之矣。
丁巳春,儿子检敝簏得之,写出之,屏诸案几,犹不忍视也。
戊午移居,复见之,乃署其端日《僾词》,「如彼溯风,亦孔之僾。
民有肃心,荓云不远。
」其当日情事耶?
次其年,其事可见。
然终不忍次,非讳也,悲未儩也。
戊午十一月,谷隐居士
先君词稿,手定者四种:曰《僾词》,曰《海日楼馀音》,曰《东轩语业》,曰《曼陀罗寱词》。
朱古微丈删定,统题为《曼陀罗寱词》。
既而丈辑《沧海遗音》,于先君词又稍有所去取。
颎从箧中检得《僾词》序,为先君手迹。
虽序仅一种,而先君为词大旨,略具于是,爰重录,并刻卷端。
男颎谨记。
沈乙盦诗·序
余与乙盦相见甚晚。
戊戌五月乙盦以部郎丁内艰广雅督部招至武昌,掌教两湖书院史学,与余同住纺纱局西院
初投刺,乙盦张目视余曰:「吾走琉璃厂肆,以朱提一流,购君《元诗纪事》者。
」余曰:「吾于癸未丙戌间,闻可庄苏堪诵君诗,相与叹赏,以为同光体之魁杰也。
」同光体者,苏堪与余戏称同光以来诗人不墨守盛唐者。
自是多夜谈,索君旧作,则弃斥不存片楮矣。
乙盦博极群书,熟辽、金、元史学舆地,与顺德李侍郎文田桐庐袁兵备昶论学相契,词章若不屑措意者。
余语乙盦:「吾亦耽考据,实皆无与己事。
作诗却是自己性情语言,且时时发明哲理,及此暇日,盍姑事此?
问皆诗料也。
」君意不能无动,因言:「吾诗学深,诗功浅。
夙喜张文昌玉溪生、山谷内外集,而不轻诋七子。
」诗学深者谓阅诗多,诗功浅者作诗少也。
余曰:「君爱艰深,薄平易,则山谷不如梅宛陵、王广陵
」君乃亟读宛陵广陵
明年,君居水陆街姚氏园,入秋病疟,逾月不出户,乃时托吟咏。
余寓庐相密迩,有作必相誇示,常夜半叩门,函笺抵余,至冬已积稿隆然。
明年,庚子之乱,南北分飞,此事亦遂废矣。
君诗雅尚险奥,聱牙钩棘中,时复清言见骨,诉真宰,荡精灵。
昌黎东野刿目鉥心,以其皆古体也。
自作近体,则无不文从字顺,所谓言各有当矣。
余生平喜检拾友朋文字,君作落余处者殆百馀首,念离合之踪无定也,特序而存之。
光绪辛丑陈衍
寐叟乙卯稿·序
嘉兴沈乙盦先生,今之闳览博物君子也。
写定《寐叟乙卯》稿,授之削氏,杀青既竟,先生命之序。
序曰: 昔晚周东驾,政异俗殊,鲁史编年,独书王正,何则?
平王已降,周祚中微,列国之君,窥窃神器。
晋文请隧而罔顾礼义,楚庄问鼎而莫识重轻。
宣圣删述《春秋》,特揭尊王之旨,盖所以惧乱贼、严名分也。
陵夷至于战国,势益衰敝,七雄互相吞灭,纲纪湣然绝矣。
然秦臣避其恶名,人辩其非客,犹得端拱在此位,天下奉为共主者,斯亦《春秋从周之效也。
然则先生诗开宗明义,首题七年元日者,知其志在《春秋》,见之行事,而深切著明矣。
夫古今诗人隐逸之宗,仲伟所称,厥惟靖节
观其东轩寄傲,南村独游,耕下噀之田,拒元嘉之聘。
夷、叔同其饥食,祖、谢勖其相从,延年所谓物尚孤生,人固介立者,贞风凌俗,良足钦焉。
所著文章,义熙以前,题晋年号,永初以后,止纪甲子,此则大节皦然,以示耻事异姓之志。
与夫胥馀演范,不署周年,陈咸荐时,唯遵汉腊,岂非后先同揆,垂为世楷者乎?
先生辛亥后,遗世独善。
履霜之洁,后凋于岁寒;停云之思,靡从乎新好。
柴桑高逸,庶几有之。
惟是荆卿报嬴,挥剑而出;田畴高世,严驾而行。
陶公集中,往往托之歌咏者,忠怀耿耿,但恨所遇非时耳。
向使豫章逆取,有抗乎高门,山阳安荣,未归于下国,则元熙纪年,必将著之篇什矣。
兹者重华协帝,行否德之禅;乔木世臣,袭汉官之旧。
则当三元肇历,四序履端
蓼亭庆其重兴,桐官期其嗣建。
谨志岁月,复见天心。
《语》「告朔饩羊,我爱其礼」,斯之谓矣。
先生誉馥区中,道轶萌外。
诗为馀事,岂仅藉此而传?
是遍简册不多,声流悽惋。
虽其中苔岑恊好,半出唱酬;蒿里悲吟,或伤殂逝。
而悬高寒于北阙,录梦华京。
怀而慕思,溢乎辞表。
至若《春秋》之义,兴周为大,月正上日,犹存帝号。
岂惟司马拾遗,纂今上之纪;实乃公羊奉始,著大统之文。
先生通乎《春秋》之教,尤足为后世诗家易代随时、尚志不仕、循用甲子之例者,创立书法也。
呜呼!
子云寂寞,点世美新;嗣宗猖狂,罄辞劝进。
先生诗,其能无愧也乎?
丙辰春三月元和孙德谦谨序。
寐叟乙卯稿后·序
岁癸丑,始谒嘉兴沈公于沪舍,而读公所为诗。
公宏劭广揽,走东南者以为望。
诗何足以尽公?
顾自邦宇崩沸,流人遵海上,一觞一豆,一花一鸟一拳石,永曛旦,叙殷勤,非是无以寄其抱。
公属鞬其间,若不经度,而终乃愈奇。
谓吾之于诗也,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耳。
余臆则不然。
不观夫卉之病槁乎?
莫冽于廪秋,风泬水漻,烟荄禅叶,津之泽于菀者涸矣。
虽有懿彩,固无自茁。
以临之,零露泫其条,阳和披其枝,翠娉粉媚,望若新沐。
夫是卉也,岂有心于衒哉?
其溉者然也。
筑基于壤,葺故蘖而饰之,飘摇一朝,尚不能与瓦砾伍,是岂有材之用哉?
公诗以六籍百氏、叶典洞笈为之溉,而度材于绝去笔墨畦町者,以意为輗而以辞为辖。
如调黄钟,左韶右濩,如朝明堂,尧醲舜醺。
谲往诡今,摭瘁攓窳,上薄霄雿,下游无垠,挬拔劖露,耸踔欹立。
其绳切物状,如眇得视,如跛得践;其蛰扶夐迈,如寒厉肤,煦以温燠,如溽大酷,扇以凉凊;其幽咽骚屑,缮性鞫情,靴如孤葩,空壑自嫭,土视粉黛;其严听尊瞻,醨化可醇,君都臣俞,父熙子皞,如涖廉陛,指挥亵御,如踞蟠座,天龙海众,膜拜礼赞,贲贲赫赫,睨之背芒,慄不敢近。
呜呼!
其可状者如此,其不可状者岂极耶?
余不知诗,顾尝游乎玄之藩,其秘也蟠天根,其观也剖冥尘。
出阿入,白伞彻光,弹指自在。
口不能言,而若有被之者,其诗之为耶?
诗固不足以尽公,顾异日数诗者必不遗公。
公生平有诗数百篇,不自爱护,散落往往在人口,惟兹首尾具可咏摇。
锲既成,顾末简,乃以导言命幽鄙,遂书之。
若夫契骚雅,准正变,配韩俪苏,上躐诸古作者之林,竺古而工文章者能言之矣,则以俟代之硕宿于前叙。
强圉大荒落之岁壮月,钱唐张尔田
海日楼诗集·序
辛酉冬,晋谒吾师沈乙盦先生,谈次请刊其诗,师曰:「俟盖棺后,子为我序之。
吾诗即语录,序必记此言也。
」今慈护世兄谋刻诗集,属遵命为序。
呜呼!
《华严经》谓九地菩萨,虽八地菩萨不能知,余恶足以知吾师之诗?
忆三十年前,与桂伯华居士论诗,尝谓渊明诗无异偈语,与吾师语录之言甚合。
盖诗之为道也,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就当前现量摹写情景,长言而咏叹之,言乎其不得不言,初非有意为诗也。
故兴观群怨曰可以者,贵能俾人随所触而皆可,不必如经生家析《鹿鸣》《嘉鱼》为群,《柏舟》《小弁》为怨也。
孟子言《》亡而后《春秋》作,盖明公理,存大义,正是非,天地之心也。
天地不能言,寄士大夫以言之。
故《》《春秋》者,士大夫代天地立言之具,以成其与天地为参之德,特《春秋》严而《》婉耳。
后世诗派,流演滋繁,纵能独辟蹊径,自造其极,亦祇为诗之一体,能得其全者,不数数见也,欺心炫巧者无论矣。
不读古人之诗,不足以学诗,固矣;然搆思命笔之际,必尽忘古人而后可。
若规规学步效颦,则正如钝斧子擘栎柞,皮屑纷霏,终不能动一丝纹理,岂非自桎梏耶?
既承师命,不敢以不文辞。
谨就所见,略申其义,质诸世之深于诗者。
至于其诗未加赞美者,弟子固不敢议师,且恐有谓其私者,留待天地后世之知言君子矣。
释迦文佛降世三千四百九十八年癸酉正月,受业合肥蒯寿枢谨序。
海日楼诗集·序
寐叟既殁之十有二年,其孤慈护既刊其所著《蒙古源流笺證》,乃出所裒海日楼全诗九百馀首,请序于余。
因念数十年来所有朋好,相与为文字骨肉者,凋谢略尽,黯然不可为怀。
涛园之诗,寐叟犹及为序,节庵散原序之,今惟散原与余存耳。
《记》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然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则仍述吾两人往来聚散倡酬书札之素,以写余悲。
往者涛园尝言,予兄弟于朋辈之为诗,能鼓舞而督促之,使裒然成帙,乃戏以催耕之布谷、促织之络纬相况,可云善谑。
涛园素罕作诗,自要先伯兄木庵先生客皖南大通淮北正阳关,不两年,成《正阳集》一巨册。
陈韬庵太傅少作多不存稿,自里居与先伯兄相倡和,始存其稿,至今殆千首。
余之怂恿寐叟为诗,则已详同客武昌时所作序中。
嗣是寐叟出守南昌,则资余游匡庐提学皖省,则招余游安庆寐叟将赴欧美考察政治,则寓余武昌寓庐;辟地上海,则海日楼、谷隐诸所居,余尤数数至。
其踪迹,彼此诗中,约略可寻。
寐叟论诗,与散原皆薄平易,尚奥衍,寐叟尤爱烂熳。
余偶作前后《月蚀》诗,寐叟喜示散原散原袖之以去。
寐叟诗多用释典,余不能悉,余《题寐叟山居图》五言古四首,寐叟亦瞠莫解,相与怪笑。
寐叟短札诗稿存余所者,无虑百馀通;其散见于余诗话者,不能尽也。
今翻阅兹编,武昌以前所作,盖廑有存,其他为余未见者,亦罕矣。
其选入《石遗室师友诗录》《近代诗钞》者,至二百首,皆其尤精者。
故余于寐叟之诗之甘苦酸咸,敢谓知之之深,一如己诗之甘苦酸咸。
其足为外人道者,固已具《诗录》《诗钞》中所首载之鄙论已。
癸酉端阳节后,七十八叟陈衍书于苏州之聿来堂。
海日楼诗集·后序
乙盦先生诗最初刻者为《乙卯稿》,海宁王静国维编次,元和孙隘堪德谦校刻,钱唐张孟劬尔田为之序。
其后朱古微先生为刻《海日楼诗集》,断自壬子以后,得诗三百馀篇,次为二卷,《乙卯稿》全入第二卷中。
先生捐馆舍,哲嗣慈护以未刻诗稿乞朱先生审正。
又数年,朱先生亦卒。
慈护乃奉诸稿归,授兆蕃,俾为排比。
既又从遗箧中检得诗稿,有题《苻娄庭集》者,有题《甲乙丛残》者,有题《丙辰稿》《丁巳稿》者,悉以示兆藩。
诗有朱先生所未及见者,字句亦往往互异,审为先生手定,乃荟而录之。
丙辰壬戌七年之诗,绩朱先生所刻,亦次为二卷,辛亥以前为补编第一卷,壬子以后与朱先生所刻年月相出入者及未考得其年者,为补编第二卷。
皆写定,合朱先生所已刻,得诗千三百馀篇。
此中次第,容尚有参错,文字亦或不免舛错,善读者枕葄而钻仰焉,庶几可以循径涂、知体要矣。
又有馀稿二百馀篇,皆不知其题,慈护持以质先生宾友,可补题者,当次第授写官。
先生诸所为题咏散在人间,他日搜孴得之,皆可续入补编。
先生诗博大精深,集诸家之成而别成一家,世知与不知,罔不推仰,无待兆藩言者。
谨述编次所经历,以附于卷末。
壬申夏五金兆蕃谨记。
海日楼诗集·跋
寐叟所为诗,类不自收拾,散佚不知凡几。
及国变流寓沪渎,始录存稍多,即今公子慈护重辑四卷本是也。
寐叟于学无所不窥,道录梵笈,并皆究习,故其诗沈博奥邃,陆离斑驳,如列古鼎彝法物,对之气敛而神肃。
盖硕师魁儒之绪馀,一弄狡狯耳,疑不必以派别正变之说求之也。
晚岁孤卧海日楼,志事无由展尺寸,迫人极之汩圮,睨天运之茫茫,幽忧发愤,益假以鸣其不平。
诡荡其辞,寤寐自写,落落悬一终古伤心人,此与屈子泽畔行吟奚异焉?
则谓寐叟诗为一家之《离骚》可也,为一世之《离骚》可也。
甲戌冬日义宁陈三立
时客故都,年八十有二。
海日楼诗集·跋
右重编《海日楼诗》四卷。
平湖金篯孙先生手定。
补遗一卷,则重编后历经乙盦先生诸旧好鉴别,以为年月不合者。
仓卒排印,不及改编,姑汇集以待将来之重订而已。
乙盦先生以馀事作诗人,一时兴到,随取断烂报纸或简札封套书之,往往令人不辨首尾,因亦不易编次。
乙盦先生下世后,哲嗣慈护悉取未刊各稿,乞朱彊村先生为之审正,朱先生亦苦其爬梳不易也,又以托诸陈苍虬先生
朱先生易箦时,予深恐其散落,爰为请归慈护,慈护先后就商于马一浮先生
卒由金先生编定,而予门人朱居易为写清本,予复为邮致陈散原夏吷庵李拔可、李證刚诸先生,亦各稍有更定。
而文字奥衍,又多引用梵典,读者不易骤识,原稿既不可悉见,讹文夺字,亦姑仍之而已。
清本置敝箧中者有年,慈护原欲雕版,而频年丧乱,遂致因循。
大惧先贤手泽将归湮没也,爰商诸慈护,先行分期载入《同声月刊》,以省传钞之烦,而备他日重寿焉。
乙盦先生诗稿之散在各方者,当犹不少,容待搜访补录,期与其他遗著早谋刊行,以传世行远,且先以此为券云。
辛巳孟冬万载龙沐勋谨识于秣陵
海日楼诗补编·序
壬申夏,辑寐叟未刻诗为《海日楼诗续编》,既竟,以示尹子硕。
尹子谓予曰:「子与寐叟殆有胜缘,子盍缀纪其事,以弁诸卷端乎?
」嗟夫!
予闻硕公此言,曷胜其风雨蒹葭之感哉?
夫予与叟之遇合,诚有非偶然者。
予之闻叟名,为光绪丙申,而始亲謦欬,则光绪癸卯也。
是时,叟承命守南昌,甫下车,即遍交其名士。
予年虽稚,亦被顾及。
暇必约谭,谭必竟日夕。
予有所论议,叟赞许,予有所咨问,叟为之详释,如是者几及三年。
予乃知叟之学博且实也,乃知叟之识正且确也。
叟尝慨然而谓予曰:「噫,国其殆哉!
夫道器、文质、体用、经权、理事、神迹,非可二也,而今学士皆二之;道与德,政与教,知与行,定与慧,名与实,学与业,生与义,非可离也,而今学士皆歧视之;自他、心物、真妄、新故、今古、有无、是非、善恶,相待而著,非定有也,而今学士皆固执其成见焉。
学士者,国之耳目也,今若此,则其谁不盲从而踬蹶也?
且学也者,礼之所自出,礼者,国人之准则也。
若今学士,可谓无学。
国无学矣,而欲责之以礼,其可得与?
无学无礼,而欲贼民之不兴,又可得邪?
孟子》曰:『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今中国之谓也。
噫,国其殆哉!
」予闻之,廪然而惧,憬然而服膺,不敢忘也。
及今思之,真藏往知来之悊人哉!
丙午被命提学于皖。
己酉,以皖藩摄巡抚事,闻予因学校事致劳瘁,亟召予,见即谓曰:「子来何迟也?
」既而曰:「今何世?
子乃欲以一齐傅止楚众之咻乎?
兹与子约,当留此作竟年谈,慎毋睨旧乡而怀归志也。
」已又笑曰:「余虽不耄期而有倦勤之思。
明年此日,会当遂我初服,与子同作西湖游耳。
」自是居则花晨月夕,辄纵高谭,出则佛寺江亭,每多嘉会
署有成园,园有天柱阁之所葺也。
阁凡五级,登临四望,近揽龙山,远招庐、霍,长江衣带,旋绕襟袖,游目骋怀,致饶佳趣。
政事閒暇,即相与放论其上,解题析义,难辩风生,往往自昏达旦而无倦色。
每乐甚,辄曰:「有此江阁以来,还有此主客不?
」及今回忆,如此胜境、如此主客、如此嘉会,诚哉其难得也。
三复语,弥用感喟。
庚戌以国势日危,上书言大计。
权贵恶之,留中不答。
抚膺太息曰:「天乎!
人力竟不足以挽之耶?
」因赋《阁夜》长律见示,诗曰:「不待招邀入户庭,龙山推分我忘形。
流连未免耽光景,餔啜谁能较醉醒。
雨后百科争大,风前一叶警蘦。
五更残月难留影,起看苍龙大角星。
」遂告衰求去。
七月得请解任,果符期年之言。
离皖日,再申西湖游约。
予乃于南洋劝业会毕,访嘉兴,快聚匝月,即偕作西湖游,时长至前旬日也。
湖山幽閟,杳无游人,静对荒寒,宛若置身懒瓒画幅中。
笑曰:「余辈可谓孤芳共赏者已。
」乃尽十日之力,遍揽湖山之胜。
素妆西子,不御铅华,而风均天然,偏多真趣。
寒山诗所谓「皮骨脱落尽,惟有真实在」者,良堪移赠。
有句云:「应心开净域,凡圣无殊差。
」盖契證语也。
而湖君好事,似忧嘉客堕入枯禅,十日之中,晴晦雨雪风月几无不备,寂然境中,妙现神变,枯木寒岩,顿有生意。
予叹曰:「乾阳无死,《》义故不虚耳。
曰:「余于是亦悟《》义惟密,颇觉以密通《》,应无不合。
子能为我言作證乎?
」予曰:「可。
夫《》之为义,即神变也。
神变即密之大用也。
故《系辞》传谓君子洗心,退藏于密。
盖不密宁复能易哉?
且乾,金刚界智也,坤,胎藏界理也。
乾坤生六子,两界开四部也。
乾坤变化而有八卦,两界瑜伽而成曼陀罗也。
演八卦而为明堂位,曼陀罗而现三昧耶也。
如是义證,不胜枚举。
》为儒密,又何疑哉?
笑曰:「诚哉是言,然则彼之轩轾儒佛者,匪唯不知佛,抑亦不知儒已。
」游既毕,予随嘉兴,为留半月,遂别而之京师,任校订敦煌唐人写经之役。
国变后,予以发起佛教会事至沪,适亦以浙乱辟居沪上。
相见无言,忻戚交并。
予见病甚羸,欲举词慰之。
奋然作色曰:「六合外宁无净土耶?
」予曰:「心净土净。
六合之界,谁实为之?
妄我见销,客尘顿尽,净土之名,且亦不立,何复有非净土也?
说,曰:「不期今日乃闻至言。
」因留作长谭。
予旅沪不及两月,与快谭廑数次耳。
讵知一别,竟成永诀。
盖自是遂居沪,而予则于壬子五月奉先慈命,归隐洪都,几十二年未尝出也。
噫!
予与之遇合因缘,岂偶然哉?
言论风采,饶有晋人风,故发为辞章翰墨,神姿隽永,尤令人玩味不倦。
惜予与嘉会不常,未能尽窥之蕴藏,而予不文,又不能悉述所见闻以告硕公也。
之道德、学术、事业、文章,固已昭昭在世,无待赘陈。
况予谫陋,略尝海滴,尤弗敢妄赞。
然窃谓学业如,世实罕伦,其證悟之莹然澄澈,堪称超迈前修,世多悊人,定不河汉予言。
平生著述极多,然每不自掇拾写定,好为诗词,亦复短笺尺幅,任意狼藉。
予此补编,盖廑得十之一二耳,颇冀博雅君子,继续缀辑,俾著述之散佚者蔚成完帙,则予与硕公所厚望也。
若夫之诗,则固尝自谓:「吾之于诗,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
」予于是复何能赞一辞。
太岁在壬申端午后五日临川李翊灼谨序于旧京之南长街寄庐。
海日楼诗·跋
先师沈乙盦先生曾植,为清同、光朝第一大师章太炎康长素孙仲容刘左庵王静庵先生,未之或先也。
其学术之广袤,略见于《学思文粹》王蘧常先生所著《嘉兴沈乙盦先生学案小识》及王静庵先生沈乙盦尚书七十寿言》。
以予浅学,不足以窥先生宫墙,兹不具论。
耳食所闻,康长素初入,意气飙发,目无馀子。
因介得晤先生
长素不能京语,乃以笔谈。
首问先生:「在今之世,尚得为孔子释迦、基督、穆罕默德否?
先生以片语折之,方爽然自失。
又闻俄国哲学家克塞林伯爵东来访道,自矢心如白纸,不存纤毫成见。
至沪,因介得见先生,反复问难,卒之衷心倾服,以为得未曾有。
又闻杨仁山先生治唯识法相学,亦得先生启示,而欧阳竟无师作《杨仁山先生传》,竟无一语涉及先生,具见先生学泽沾被之广,有非后学所能尽知者。
亦如先生精研我国律学,而今日谈清季研律学者但知溯源于沈家本尚书也。
先生之学,海涵地负,近世罕匹,诗词藉以抒情,固其馀事耳。
先生所著《曼陀罗寱词》,朱彊村丈已为之刊行。
诗则以卷帙稍多,未付剞劂。
先生于诗本不多作,诗柬唱酬,实由于客武昌帅幕时以应陈石遗先生之倡议,其颠末具详于《石遗室诗话》与石遗先生《海日楼诗》二序中。
先生学问奥衍,精通汉、梵诸学,先生视为常识者,他人咸诧为生僻。
其诗本清真,但以捃拾佛典颇多,遂为浅学所訾病。
第其精粹及合于石遗室所标举之平易准则者,已为石遗先生选入《近代诗钞》及《石遗室诗录》至二百首,则已足供后人窥仰矣。
散原丈跋,知流寓沪渎后收拾散佚,录存近作,经哲嗣慈护重辑成四卷本。
予此本则据临川李證刚先生翌灼所钞录者编次而成。
石遗先生序二,知慈护重辑本录诗九百馀首,證刚手录本则显不及此数。
予虽忝列门墙,然除髫年应童子试时得数瞻风采外,先生迅即赴皖学使任,予又出国治草木之学,久不得奉手请教益。
戊午执教南雍,始获间至沪寓拜谒,亦未得读全稿。
證刚手录本次序颇多讹舛,證刚没后,予从其哲嗣假来,编次成今六卷本。
他年如有学人参照慈护重辑稿,并网罗石遗先生所录存及其他佚稿,俾成全璧,梓以行世,亦盛世尚文之要政也。
印度大诗哲泰戈尔,其国人备致敬仰,近方为之举行诞生一百五十周年纪念。
而我国大哲如吾师,时人多不能举其姓名,第以书法尚为人所宝重。
浮世遭遇之不同有如此者,悲夫!
庚子立夏,门下士胡先骕敬跋。
海日楼诗注·序
诗非待注而传也,而传者又或不能不待注,则亦视乎其时焉。
嘉禾沈寐叟邃于佛,湛于史,凡稗编脞录、书评画鉴,下及四裔之书,三洞之笈,神经怪牒,纷纶在手,而一用以资为诗。
故其于诗也,不取一法而亦不舍一法。
其蓄之也厚,故其出之也富,非注无以发之。
曩谒叟海日楼,叟手一篇诗,曰:「子诹佛故者,此中佛典,子宜为我注。
」余曰:「注自优为之,顾今之意则何如?
」叟曰:「是固然,子姑注其典耳。
诗人之意,岂尽人而知耶?
」叟既殁,遗诗散落,同人稍稍裒集丛残中,成若干卷。
仲联乃创为之注,邮以示余,余读而善焉。
自昔言注诗者,《三百篇》尚矣。
应劭之注《风谏》,颜延之沈约之注《咏怀》,大都详其训耳。
李善始并所隶之典而注之。
唐人之诗,宋人多有为之注者,而宋人所自为之诗,宋人亦注之,其最显者,东坡、山谷。
叟之诗,今之东坡、山谷也。
神州板荡以来,王者迹熄,诗之为道,扫地尽矣。
袭海波之唾残,氓谣俗谚,竞以新名其体,浅学寡闻,得叟之诗,或哆口结舌而不能读。
微夫揭而显之者,纵其英光璀璨,宁不随玄陆俱去耶?
仲联之先楞仙司成,尝注樊南文、鲍明远诗矣,仲联缵家学,俾叟之诗硕夥纤屑,晰无隐,由诗人所隶之典,以曲会夫诗人之意,将叟所谓不可尽知者,亦且于是焉或遇之。
异日者,吾又安知叟之诗,不待注而传哉?
苏之施、顾,黄之任、史,比于仲联,优绌孰多?
仲联欲余序其书,余老病不斟,曾何足为仲联重?
顾念于叟有奉手之雅,其诗之源流正变,前为叟序《乙卯稿》,固言之矣,今但仲联注诗之指以复之。
甲申嘉平月钱塘张尔田序。
时年七十有一。
海日楼诗注·自序
《海日楼诗》者,嘉兴乙庵沈公之所著也。
公儒林丈人,群伦大府。
道轶萌外,誉馥区中。
奚待黻词,始腾来叶。
自其中岁,大隐金门
固已藉甚声华,英绝领袖
㤅伯见而倒屣,重黎引为同方。
三墨八儒,四营五际。
既探其赜,不域其樊。
雅诂启六艺之钤,律意坚公羊之守。
绎蒙兀之秘史,则不儿證源;跋特勤之唐碑,而象胥累译。
固已涵揉九流,雕锼万态矣。
晚哜道真,独叩玄宰
趣弥博而旨约,识愈广而议平。
入逝多之林,宜黄倾其胜义;拾羽陵之简,上虞资其启键。
况复接坐三君,毕归陶铸;尚论百氏,力扫秕糠。
类隔音和,通成国之舌腹;三长五不,导知几之微言。
海外愿文玄为师,稷下重祭尊之教。
夐乎不可尚已!
弸中彪外,溢为声诗。
公固自譬承蜩,掇之而已。
然而鞫情缮性,轹往逴今。
诸方遍参,一法不取。
逸情云上,潜思渊沈。
小雅怀明发之心,魏阙切江湖之望。
其隐文谲喻,远叹长吟,嗣宗、景纯之志也;奥义奇辞,洞精骇瞩,马歌鹭铙之馀也。
剥落皮毛,见杜陵之真实;飞越纯想,契正始之仙心。
一代大家,千祀定论。
秀水演派,上溯朱、钱;并世标宗,平揖陈、郑。
观其早入樊南,晚耽双井,不薄李、何之体,期沟唐、宋之邮,则如竹垞
搯擢肝肠,难昌黎之一字,冥搜幽怪,蹑东野之畸踪,则如萚石
然前者法物斑斓,或致疑于赝鼎;后者解衣盘礴,或献诮为荒伧。
公乃经训菑畬,玄关融液。
与风、骚为推激,脱陶、榭之枝梧。
截短取长,后来居上矣。
籀园西江天马,蹴踏九皋,锻思冥茫,而难辞破碎;夜起沧浪别才,高视左海,自成馨逸,而微失囚拘。
盖一徒挹拍黄、,单提祖印;一但刿鉥王、,取径剑峰。
孰如公括囊八代,安立三关,具如来之相好,为广大之教主乎?
特是弦外希音,意内曲致。
望帝春心之托,苦无郑笺;泉明述酒之章,易滋燕说。
孤诣斯隐,解颐安从?
读公诗者恨焉。
余以戋材,敢窥䆞窔。
勉为疏释,阅星霜。
其中甘苦疾徐之数,可得而言焉。
公生前丛稿,漫不自珍。
友生排比,后先乖迕。
固世代密迩,可效天社之整齐;而弦辙更张,岂免孟亭之附会。
其难一也。
公自言以经发诗,因诗见道。
东京内外之学,中秘今古之文,莫不滂沛寸心,橐籥在手。
怀人海国,补郑说之十繇;雅禊临河,融皇疏于五字。
余学昧稽古,叹兴望洋。
其难二也。
公识贯珠囊,旁通铜鍱。
三洞七签之笈,叶岩铁塔之函。
左右逢源,禅玄互證。
以文字之般若,遣空有之名言。
方之前修,雅同蒙叟;统笺二集,有愧遵王
彼亲麈谈,犹存罅漏;况余冥索,宁抉渊微?
唯崇贤之解头陀,三藏斯能瓶泻;若南城之诠子厚,五咏故从阙如。
其难三也。
公馀事多能,殚精评鉴。
游心艺圃,放意墨林。
翻谱录于宣和,承笔谈于历下。
虹月沧江之舫,云林清閟之居。
玉轴标华,金壶徵故。
利州之帖,订误于覃溪;歌岩山之碑,折中于东观。
若此之类,又涉专门。
其难四也。
公腹笥之富,睪牢古今。
使事极纂组之工,缀文根苍雅之籍。
时复反熟为冷,易类求新。
雕虎增字于孝标,镂象假言于韩子
南华僻,或窘令狐;虬户逞奇,孰知彦伯
其难五也。
集中苔岑协好,酬唱为多。
本事旁徵,风流已邈。
况鼎革以还,逃名者众。
疑古贤于阳五,莫诘生;披吟劄于月泉,全更姓氏。
其难六也。
克兹六难,稿经数易。
或只义孤寻,穷年始得;或散帙无意,俯拾即来。
不求有功,岂云无失。
雁湖之注舒国竹坡之笺简斋,所敢望也。
抑尤有恨者,公生不逢辰,老伤溃止。
当涂应谶,荧惑降童。
重华行否德之禅,瓯脱窜流人之簿。
明违世,不下层楼;陈咸荐时,式遵祖腊。
身存河济,而兴之歌;世异元嘉,猥托黄花之咏。
世之论者,或斥为违天之苌叔,或誉为一家之离骚。
世代不同,抑扬遂异。
后之览者,略其殷顽之迹,挹其古芬之词可也。
重光大荒落之岁玄月虞山钱萼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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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彦伯北魏 ? — 53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32 【介绍】: 北魏北秀容川人
尔朱荣从弟。
为荣府长史
尔朱世隆长广王元晔,立广陵王元恭节闵帝,彦伯封博陵郡,高欢起兵讨尔朱氏彦伯被执送欢,寻与世隆同斩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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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道北宋 1053 — 1101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053—1101 【介绍】: 徐州彭城人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居士
少学文于曾巩,无意仕进。
荐其修史,以布衣未用。
哲宗元祐初苏轼等荐其文行,起为徐州教授
又用梁焘荐,为太学博士
因越境出南京苏轼,改颍州教授
绍圣初,又因进用不由科第而罢归。
元符三年,召为秘书省正字
为人高介有节,安贫乐道。
论诗推服黄庭坚,多苦吟之作,为江西诗派有代表性诗人。
有《后山》、《后山谈丛》、《后山诗话》等。
全宋诗
陈师道一○五三~一一○二),字履常一字无己自号后山居士学者称后山先生彭城(今江苏徐州)人。
家贫,苦志好学。
年十六,以文谒曾巩,遂留受业。
神宗熙宁中王安石经学盛行,师道心非其说,绝意仕进。
元丰四年(一○八一)曾巩奉诏修史,荐入史馆,以布衣未果。
哲宗元祐二年(一○八七)四月,以苏轼等荐(《苏轼文集》卷二七《荐布衣陈师道状》),起为亳州司户参军,充徐州教授(本集《谢徐州教授启》)。
七月,除太学博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因五月间曾托疾乞假到南京苏轼,仍罢为徐州教授(本集《谢再授徐州教授启》)。
五年,移颍州教授(任渊《后山年谱》)。
绍圣元年(一○九四),坐苏轼馀党,谪监海陵酒税(本集《与鲁直书》)。
二年,调彭泽,以母丧未行,家居六年。
元符三年(一一○○),除棣州教授,未赴,召为秘书省正字(《后山年谱》)。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一一○一),扈从南郊,天寒无绵衣,以寒疾卒于十二月二十九日,年四十九。
遗著由门人魏衍编为《彭城陈先生集》二十卷,其中诗六卷,四百五十六篇(魏衍彭城陈先生集记》),已佚。
有《后山居士文集》(二十卷,收诗多于魏本)、《后山先生集》(二十卷)及任渊《后山诗注》传世。
宋史》卷四四四有传。
 陈师道诗,以宋蜀刻大字本《后山居士文集》(有绍兴二年谢克家序)为底本(卷六原缺第二十二页,据目录以宋刻《后山诗注》本补足)。
校以宋刻《后山诗注》(残存卷三下至,藏北京图书馆,简称宋注本)、高丽活字本《后山诗注》十二卷(出明弘治十年袁宏刻本,《四部丛刊》据此影印,简称高丽本)、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后山诗注》十二卷(简称库注本),清雍正八年(一七三○)赵骏烈刻本《后山先生集》二十四卷(据明弘治十二年马暾刻本《后山先生集》三十卷重编,简称赵本)、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后山》二十四卷(简称四库本)、张钧衡适园丛书》本《陈后山集》三十卷(一九一四年据旧钞本翻刻,简称张本)。
除宋刻残本外,五本共同的异文校语简作各本。
凡底本失收而见于校本诸诗,编为第七卷,新辑集外诗附后。
词学图录
陈师道1053-1102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
彭城(今徐州)人。
16岁师曾巩
元祐四年苏轼杭州太守师道南京送行,以擅离职守,被劾去职。
不久复职,调颍州教授,时苏轼颍州太守,希望收为弟子,师道以"向来一瓣香,敬为曾南丰"婉辞。
师道于词颇自推许,自称"余它文未能及人,独于词自谓不减秦七黄九。
"(《书旧词后》)。
门人魏衍为其编《后山》,集中诗 6卷,文14卷。
《诗话》、《谈丛》别自为书。
有《后山长短句》。
全宋文·卷二六六四
陈师道一○五二——一一○一),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居士彭城(今江苏徐州)人。
年十六,从曾巩受业,大器之。
熙宁中,王氏经学盛行,师道心非其说,遂绝意进取。
元丰中曾巩典五朝史事,荐其为属,朝廷以白衣难之。
元祐初,以苏轼等荐,起为徐州教授,未几除太学博士
言者谓在官尝越境出南京苏轼,改教授颍州,又论其进非科第,罢归,调彭泽,不赴。
元符三年,召为秘书省正字
建中靖国元年卒,年五十。
师道高介有节,好学苦志,于诸经尤邃《》、《》。
为文精深雅奥,又喜作诗,自云学黄庭坚
所著有《后山》、《后山谈丛》、《后山诗话》等。
见本集卷一五《御书记》,魏衍彭城陈先生集记》(《后山诗注》卷首),《宋史》卷四四四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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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建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人。
玄宗开元十五年擢进士第
代宗大历中盱眙
后隐居鄂州武昌
工诗。
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年不详。
玄宗开元十五年(727)王昌龄同榜登进士第,仕途颇不如意,遂放浪琴酒,往来太白、紫阁诸峰,有肥遁之志,后寓鄂渚(今湖北武昌西山),召王昌龄、张偾同隐。
生平事迹见《唐诗纪事》卷三一、《唐才子传》卷二。
新唐书·艺文志四》云是“肃(宗)代(宗)时人”,《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九称“盱眙(今属江苏)常建”。
河岳英灵集》首录常建诗十四首,而称“今常建亦沦于一尉”,按此书收诗止于天宝十二载(753),则常建县尉,当在此前。
盛唐人对常建诗评价颇高,如殷璠云:“其旨远,其兴僻。
佳句辄来,唯论意表。
”即指其诗以兴象取胜。
全唐诗》存诗1卷。
唐诗汇评
常建,生卒年里贯均未详。
开元十五年(727),登进士第,任盱眙
天宝中,曾寓居鄠渚,以诗招王昌龄、张偾同隐。
约卒于天宝末、至德初
建长于五言。
殷璠编《河岳英灵集》,以为首。
有《常建集》一卷。
全唐诗》编诗一卷。
开元中进士
大历中盱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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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诗似初发通庄,却寻野径,百里之外,方归大道。
所以其旨远,其兴僻,佳句辄来,唯论意表。
至如“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又“山光悦乌性,潭影空人心”,此例十数句。
并可称警策。
然一篇尽善者:“战馀落日黄,军败鼓声死……今与山鬼邻,残兵哭辽水”,属思既苦,词亦警绝。
潘岳虽云能叙悲怨,未见如此章。
刘须溪云:常建诗情景沉冥,不类著色。
《唐诗品》
诗颇事雅道,不善近体。
殷璠评其诗“似初发通庄,却寻野径,百里之外,方归大道”。
魏晋作者,直趋音调,而饰以藻节,亦本末之致也。
诗颇亦擅此,而间出近语,此其所短。
若《梦游太白西峰》、《闲斋卧疾》、《鄂渚》、《仙谷》等作,亦可公干彦伯之流矣。
殷璠诗选,以常建为第一。
张为句图,以孟云卿为高古奥逸。
盖二子皆盛唐名家。
常幽深无际,孟古雅有馀。
常“战馀落日黄,军败鼓声死。
今与山鬼邻,残兵哭辽水”、绝是长吉之祖;孟“朝日上高堂,离人怨秋卓。
少壮无会期,水深风浩浩”,剧为东野所宗,
常建语极幽玄,读之使人泠然如出尘表。
然过此则鬼语矣。
钟云:初盛唐之妙,未有不山于厚者。
常建清微灵洞,似“厚”之一字,不必为此公设,非不厚也,灵慧之极,有所不觉耳。
灵慧而气不厚,则肤且佻矣。
谭云:常建诸诗,令不知诗者读之,满腹是诗,急起拈笔,即深于诗者,不得一语。
予尝谓诗家有仙有佛,此皆佛之属也。
钟云:储与王以厚掩其清,然所不足者非清;常建以清掩其厚,然所不足者非厚。
常建音韵已卑,恐非律之所贵。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常建诗灵慧雅秀,清中带厚,如“清溪深不测”、“清晨入古寺”等篇,令人诵欲忘年,故钟、谭盛唐品语,若于偏致心赏。
伯敬云:“凡清者必约,约者必少。
此公诗一入情境中,泉涌丝出,若“清”之一字,反为富有之物。
”友夏云:“妙极矣,注脚转语,一切难着,所谓见诗人身耐为说法也。
”斯论俱可为千古知己。
《诗源辨体》
常建五言古,风格既高,意趣亦远,然未尽称快,惟短篇堪入录邳。
《唐诗归折衷》
吴敬夫云:诗如金如玉,坚质内涵,神彩外映,骨韵之妙,超王越孟。
微嫌杂以幻妄语,开今日竞陵一派。
《诗辩坻》
常建七言古,格意轻隽,而下语粉绘皆别设。
虽在盛唐,隐开温、李乐府一派。
《诗辩坻》
盛唐七绝,常建最劣,高得中唐,卑入宋格,如“过在将军不在兵”是也。
钟伯敬云:“常建诗清微灵洞
似‘厚’之一字,不必为此公设。
”此语甚当。
常建诗亦自有常建之厚,古人所谓温厚者,常建之诗是也。
其清微灵洞,俱从温厚中出,所以内外俱彻,如琉璃映月耳。
《载酒园诗话又编》
“高山临大泽,正月芦花干。
阳色薰两厓,不改青松寒。
”此东野意趣也。
“井底玉冰洞地明,琥珀辘轳青丝索。
仙人骑凤披彩霞,挽上银瓶照天阁。
黄金作身双飞龙,口衔明月喷芙蓉。
一时渡海望不见,晓上青楼十二重。
”置之长吉集,奚辨乎?
二子之生,尚在数十年后,此实唐风之始变也。
吾读盛唐诸家,虽浅深浓淡,奇正疏密,各自不同、咸有昌明之象,独常盱眙如去大梁、楚而人黔、,触目举足,皆危崖深箐,其间幽泉怪石,良非中州所有,然亦阴森之气逼人。
《载酒园诗话又编》
常诗名胜处,儿于支、许清言,即刻划林泉,亦天然藻缋。
独如“汉上逢老翁,江口为僵尸”诸篇,宇宙大矣,何地不可行,必效大阮驱车耶!
《小澥堂草杂论诗》
常建诗一片空灵境界,然或根柢未深,学之恐堕魔道。
常建刘慎虚诗,于王、孟外又辟一径。
常取径幽而不诡于正,刘气象一派空明。
常较王、孟诸公,颇有急疾之意,此所以为飞仙也。又多仙气语。
常尉以玄妙得之,储侍御以浅淡得之。
储近王,常近孟,而常胜于储多矣。
其源出于嵇叔夜,长篇沉厉,思若有馀,短篇兴来情答,爽秀生姿,如谈子房、季扎之间,衮衮可听。
《诗学渊源》
吾读其诗,一字一珠,务极洗炼,高雅缜密。
词不害意,而意在言外。
源出齐梁,而遗齐梁之迹,可谓出蓝之胜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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